这个袖断得隐秘_寒贵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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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寒贵 (第1/3页)

事实证明沈大人不浪漫则已,一浪漫起来便是摄人心魄的程度。生辰过后,谢琻每每想起那夜夏风浮动中的湖水,便觉仿若置身梦境,恍然不敢相信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。
  “你那些点子究竟是哪儿来的呢?”谢琻撑着下巴,再次不可思议地喃喃道,“怎么那么会玩花样?”
  此时沈梒坐在西窗下的书桌前,腰杆笔直,身形如松,正垂眸持笔静静地写着一份文书。听谢琻这么问,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不可查觉的弧度:“是一位小伙计给我了些启发……他告诉我,对你这般什么都不缺的贵公子而言,心意才是最重要的。我略翻了些古籍,从先人那里汲取了些点子罢了。”
  “哦——?”谢琻拖长了声音,“什么古籍啊?”
  沈梒道:“烟火的设计源自《火戏略》,夜里会发光的荧粉则来自《奇物志》,两本皆是奇书,你若感兴趣我可以借——”
  “不可能。”谢琻断然道,随即又地闷闷坏笑了起来,“定是从你爱看的那些□□里学来的。”
  被盖章定性为爱看□□的沈大人,无言了。
  见沈梒虽面色波澜不惊、但双耳却又悄悄染上了些红晕,谢琻不禁笑意更深,起身过去黏黏糊糊地打后面揽住了他的肩膀:“还有那山顶的温泉呢,是怎么回事?总不会是你特地挖的吧?”
  沈梒忍不住笑道:“大少爷想多了,那哪是什么温泉?不过是一泡白日里被烈日晒过的野池子罢了,你生辰的前几日我雇了几个小工简单砌了下底和边而已——”
  “我不管,你给我的总是最好的。我说是温泉,就是温泉。”谢琻有些娇蛮地一把捏住他的脸,狠狠亲了一口,“还有你那些小把式——嗯?在水里面,你——”
  “别说了……”沈梒的脸彻底红了,有些勉强地推了他一把,“我这还在写折子呢,明日便要承给皇上的……”
  “皇上重要,还是你夫君重要,嗯?”谢琻不怀好意地蹭着他。
  沈梒无奈地按着他乱窜的手,想做最后的挣扎:“现在是白日——”
  “所以正是宣银的好时候。”谢琻按住他的头,吻了下去。
  相爱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,身边只要有人相伴,哪怕是寒冬腊月也暖若春日。
  转眼便到了洪武二十八年的元旦。去年的新岁之时,全国都沉浸在惶惶不安的战事和邝氏案的恐惧之中,大雪纷飞的京城那一年街巷空旷,寒风凛冽中漂浮的都是细细碎碎、让人不安的人声低语。
  然而一年过去,在北方将士和朝中重臣们的努力下,边境逐渐安定,国势不断向好。当今年的初雪纷飞之时,街上却依旧车水马龙、人影往来不息。一扇扇门楣上无不张贴了火红的桃符,爆竹之声响彻天穹,贺喜的、祝福的、叫卖的、嬉闹的声音驱散了寒冬的冷意,让百姓们的心间充盈满了对新春的向往。
  新春在即,朝中官员们例行会休沐三日。然而对大部分官员来讲,这三日的忙碌却比往日还要甚上几分。平素没有门路向上钻营的底层官员们,都会趁着这个机会给上级的官员们送礼,以搏来年前程似锦。最夸张的时候,朝中重臣所住的街道拥挤到寸步难移,塞满了上门拜会的宾客和手捧礼盒的侍从。
  而在一众忙忙碌碌的门庭之中,又数当今首辅李陈辅的宅门前最为热闹。不知有多少转年便要参加春闱的学生和想攀附的官员们上门来,只求与首辅大人说上一句话也好。
  然而与上任首辅邝正的广纳门生不同,李陈辅对前来拜会的宾客有一套极为严格的筛选制度。在新春的这几日,除了至亲好友和几个直系弟子之外,其他则一概不见。小件的贺礼客套一番便收下了,但稍微贵重些的都会被婉拒。
  不熟悉这位新首辅的一众官员,不约而同在新春的这几日吃了闭门羹。而李宅守门的仆从又格外严格,即便是给他们塞足了金锭子也一概不准同行,愁的官员们挤破了脑袋也别无他法。
  腊月末的这一日,虽门外人声鼎沸,但李宅中则保持了一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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